我敦促着自己,在心里默默地数数,一、二、三、四,一直数到一百,可以稍稍休息一下。但仍旧感觉疲累——或许,是刚刚的那段跑的太嗨了?
阿锋跑到了前面,大宝似是在我后面,而我不知道花了多久、休息了几次爬过了那个洒满阳光的山坡。
山坡之后,是一段平缓略带起伏的山腰的小路,可以愉快的跑起来。然而,我已经在走。跑起来,脑袋里面像是在调一团浆糊,又像是孙悟空的紧箍咒发作。我只得放弃奔跑,快走起来。
我估摸着,我恐怕是高反了——可谁想在最高处的地方没反,反而是下来跑了段才反,真是反了?
陆续有选手超过我,姑娘、姑娘、姑娘,一个个姑娘离我而远去了。
赛前,小蜥蜴还是蓝主任问我,我快不快、水平到底怎样?我稍作保守、但也是事实求是的回答:我参加过的比赛一般是前五的水平,不过是女子;其实我心里想的应该是女子前三——就这么点出息,男子高手尾灯都看不到;能拉个女高手结伴,那也不错。
CP3之前,一路有一两个女子选手,时而在我前后,那时候,我的判断,我大概在全部选手的30名左右,这女子选手,不出意外应该是前五。
而此时,一个个离我远去的,或许正是四、五、六、七姑娘。
我边走边琢磨着姑娘,同时后悔没有带鸭舌帽。中午时分的太阳晒着半边脸,简直是冰与火之歌。
路边坐着几个村民,见我在慢慢走,给我打气,像是四川话,又像是藏族同胞不太好的普通话,似在说:“快要到了!”
我报以微笑:“跑不动了,慢慢走!”
村民拍了下旁边的石头,“来歇歇、吹吹牛。”——这个我绝对懂了。
我坐在了路边,和他们一起晒了晒太阳。
一个大叔很好奇的问:“你这健美裤,冷不冷?有绒的是吗?”说完,他还捏了一把我大腿。然后又和同伴说了句什么,好像是在夸赞我这结实的肌肉。
健美裤就健美裤吧,我对大叔说“不冷的,跑起来腿不冷!”
“院长,答应我件事呗。”
“不是伤天害理的。”
“以后的所有比赛,你都不可以逞强,安全第一。”
安全回来,对。